第六章 重大戰事記略

劉玄被圍困高陵 更始三年(公元25),反王莽的各路軍漢宗室劉秀、劉玄、劉盆子,為爭奪帝位而相互攻戰。更始帝劉玄立都長安,擁劉盆子為建世帝的赤眉軍自華州(今陜西華縣)發兵攻劉玄。是年六月,玄部下大將王匡、張印叛變,占據長安,迫使劉玄自長安逃往丞相李松駐兵的掫城(今臨潼縣新豐)。八月,劉玄、李松自掫城發兵與趙萌一起攻長安,連戰月余,王匡、張卬部敗退高陵,劉玄入居長信宮。九月,赤眉軍與王匡、張卬合兵攻破長安,更始帝劉玄單騎出北門逃奔高陵。劉玄至 胃河之濱,左輔督尉嚴本,即將劉玄挾至左輔督尉城扣押。后劉玄乞降赤眉軍。

賈疋渭橋襲蕩仲 東晉永嘉六年(公元312),安定太守賈疋領兵于黃丘(今涇陽縣云陽鎮),擊敗中山王劉曜后,即揮師渭橋,襲擊漢梁州刺史彭蕩仲,蕩仲戰敗被殺。

劉裕滅后秦東晉義熙十三年(公元417),太尉劉裕乘后秦主姚興新死,姚泓剛剛繼位,姚秦皇族內部矛盾激化,西夏等國不時威協后秦,造成姚泓兵力分散的有利時機,派部將王鎮惡帶一支水軍,由黃河逆渭而上。王鎮惡遣部將毛德祖領兵攻打駐守涇上(今馬家灣鄉一帶)的守軍,秦鎮北將軍姚疆被殺,恢武將軍姚難逃奔長安。船至中渭橋后,王鎮惡令將士們吃飽飯后立即登岸,然后拋棄所有的船只,讓其順水急流東去,并對將士講:這里不遠就是長安北門,大家的家都在江南,相距這里有萬里之遙,現在乘坐的船只,御寒的衣服,吃的糧食,都沒有了,唯一的辦法是背水與秦兵決一死戰,還可以論功行賞,否則,死路一條。說罷,王鎮惡身先士卒,眾將士個個奮勇爭先,在渭橋與后秦駐軍姚丕激烈拼殺,姚丕軍棄地潰逃。王鎮惡率將士自渭橋出發,入平朔門(長安北門),一舉占領長安,后秦覆滅。

黃巢起義軍東渭橋之戰 唐中和元年(公元881),九月,鄜延節度使李壽昌,夏綏節度使拓拔思恭與黃巢起義軍交戰于東渭橋,被黃巢擊敗。二年(公元882)五月,李壽昌、拓拔思恭從武功發兵至東渭橋,又被黃巢部將朱溫、尚讓擊敗。三年(公元883)四月,李克用派遣部將楊守宗率河中將白志遷、忠武將滿存、朝邑將康師貞合兵攻打黃巢于東渭橋。黃巢起義軍因軍糧不濟,三戰三敗。

鹿臺火并元至正二十五年(1365),擴廓貼木兒總領兵權,欲派兵南下鎮壓農民起義,故檄關中駐軍將領李思齊等出師。李得檄大怒說:我和你父同輩,你毛發未干,竟敢命我出征。于是命令部下,一兵一卒不得出武關。張良弼駐兵鹿臺亦抗命不遵。孔興、脫烈伯也皆恃資格老、功勞大,不聽調遣。因此,擴廓貼木兒于至正二十六年(1366)三月,派遣關保、虎林赤從河南發兵西渡黃河,進軍鹿臺,攻打張良弼。關保、虎林赤屢攻難破。后經李思齊出面調和,方息戰事。

徐達占鹿臺進軍奉元路 明洪武二年(公元1369),徐達領兵攻克同州后,揮師鹿臺。鹿臺駐軍張思道等聞徐達兵將至,不戰而遁。徐達兵很快占領鹿臺,然后渡過渭水直取奉元路。陜西行省平章哈麻圖見勢不妙,放棄奉元路逃往周至,被民兵所殺。

回民起義軍攻打高陵 清同治元年(1862),在太平軍的影響下,長期遭受清朝封建壓迫和民族歧視的關中回族人民,在洪興、任武等領導下,在渭南揭竿而起,爆發了反抗清王朝專制統治的起義斗爭。

五月十二日,回民起義軍從臨潼交口過清河西進,十三日至縣城東鄉一帶,民團前往阻擊,回民起義軍佯敗。十四日,民團齊集縣城西上院堡,阻止回民起義軍攻打縣城。本縣渭河邊灘回民在鄒玉龍、馬生彥的率領下,參加起義隊伍。午后,從縣南沖出,在上院堡和民團展開激烈戰斗,民團大敗,死者無數。回民起義軍乘勝追擊,一舉攻破高陵縣城,殺死教諭孫遠蔭,生擒知縣梁書麟,汛官投降,訓導下落不明。

十五日,三原縣民團管帶王襄,帶領民團來高陵增援,又在上院堡與回民起義軍交戰。經過一場激烈廝殺,王襄被斬首陣前,全軍大亂,死傷團丁兩千余眾。縣典史吳勛逃跑中,被回民起義軍殺死在縣城通遠門(北門)內。

同治四年(1865)正、二月間,回民起義軍轉戰涇河渡一帶,知縣忙令全城戒嚴。同治五年(1866)六月,回民起義軍對高陵縣城多次發起突然襲擊,知縣陸堃帶民勇出城阻擊。同治七年(1868)正月,回民起義軍從永樂鎮(今涇陽縣永樂店)出發,兵臨城下,知縣曹琛率團勇堵御。回民起義軍在屢攻不破的情況下,又揮師西撤,進入甘肅、寧夏與當地回民聯合后再次入陜。同治九年(1870)正月十五日黎明,數十名回民騎兵,逼臨本縣城下,知縣洪敬夫協同轉運局總兵王萬年帶民團出擊。在兵力懸殊的情況下,回民起義軍離去。二月十五日,回民起義軍從臨潼交口進軍本縣,夜晚集兵于距河門(東門)外的順城堡,燃起大火,借助火光,發起進攻。不料漢中鎮武字營趕來夾擊,回民起義軍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下再度西撤。十六日,回民起義軍再次集中兵力猛攻縣城,遭到守城團勇密集火炮轟擊,死傷甚多,自動西撤。

高陵辛亥反正 清宣統三年(1911)九月初二,本縣哥老會碼頭管事祁老三一行數人由省城回本縣,進入縣城西街的城守營駐地,把省城辛亥反正的事向弁目楊春亭等人詳述后,決定馬上舉義。適逢城守營把總臥病在家,楊派石占鰲等人,迅速占領縣城街道各路口和鐘鼓樓制高點。祁老三站在縣衙門口高喊:“我們今天要驅趕滿虜,把高陵翻一個過兒,投降的不殺”。駐扎在縣衙門西側舊巡查總鋪內的警察,聞聲交融投降。知縣范居廉越墻逃回四川老家。祁遂命釋放囚犯,張貼告示,安定人心,使高陵成為陜西最早的光復縣之一。

高陵兵亂 以張鳳翽為總指揮的陜西辛亥反正奠定陜西政局后,革命隊伍內部發生權力之爭,使同盟會與哥老會之間出現明顯裂痕。民國元年(1912),哥老會黨魁王老三(名無考),領兵卒百余人,妄圖占據本縣,被陜西新政權派來的縣知事拒之城外,只得駐扎在縣城北關的西大店內。王老三暴跳如雷,聲言要用武力攻城。縣知事一面派人送去酒肉等物佯裝慰勞,以穩其心,一面派人速赴西安求救。省城派兵星夜趕至本縣,悄悄包圍了西大店。待至天亮,當王老三起床后來到院中時,被神槍手擊斃。遂沖進院內,收繳槍支,遣散士卒,一場兵亂被平息。

高陵四八討袁 民國五年(1916)3月22日,袁世凱在全國倒袁護國運動的壓力下,被迫宣布取消帝制,但仍稱大總統,繼續維持北洋軍閥政權。

在倒袁護國運動的影響下,本縣洪漢碼頭大爺劉閏澤秘密聯絡生王村姜成玉,店子頭村劉乃忠、左世清、棗高村高金生、大夫雷村胡積昌等,率眾千余人,利用四月八日毗沙東岳廟會之日,舉事討袁。舉義人員頭戴白布帽條為號,在劉閏澤指揮下,蜂擁縣城,直搗縣衙大堂,殺死縣衙官員,知事聞驚逃跑。遂解散巡緝隊,打開監門,釋放囚犯,并四處張貼安民征兵告示,據城三日。后在親袁派陳樹藩大軍的鎮壓下失敗。劉閏澤被殺在西門外。本縣民眾為懷念此次討袁義舉,把他們的事跡編成歌謠廣為傳頌:“劉閏澤,是硬漢,刀起頭落腰不彎。姜成玉,本年輕,竹林寺里起大兵,一心一意破高陵。頭號參謀高金生,紅筆師爺劉乃忠,積昌專把糧臺供,打先鋒是左世清。閻小泉,好漢子,背的快炮沒辮子,穿的麻鞋扎纏子。照準北門打一炮,一下攻到北姑廟。殺狗官,開監號,收武裝,貼民告,全縣百姓拍手叫”。

靖國軍高陵兵變 民國九年(1920)夏,直皖戰爭后,直軍閻相文、馮玉祥等率部入陜,陳樹藩敗逃南山,靖國軍數年來所揭橥的“反段倒陳”的政治目標失去現實意義。閻、馮采取誘騙和軍事威脅手段,逼使靖國軍接受改編,在靖國軍內部,一部分軍人為保存實力,與直軍暗中拉攏關系接受改編。另一部分軍人堅持孫中山反對北洋軍閥的一貫主張,認為接受改編就是投降,堅決反對,終于導致發生了本縣兵變。

十一年(1922)臘月,靖國軍第三路曹世英,第四路胡景翼意欲受編。胡在三原授意商會會長侯篤召開“國民會議”,假托“民意”降下靖國軍旗,提走印信、軍牌,燒毀檔案,遣散人員,使軍內矛盾激化。

春節過后,駐本縣的曹部石象儀、馬獻章、甄士仁等軍官,在惠幼光、柯益謙、郭俊杰、李春堂、李養初等人的鼓動和支持下,于十二年(1923)農歷正月十六日,召開反改編人員會議,會議決定擁石象儀為領導舉事,成功后,迎請于右任為總司令,仍樹靖國軍旗。同時決定李春堂負責與于右任通消息,并監督曹世英的動靜;李養初在馬獻章與甄士仁之間進行聯絡,協同步調;張瑞卿、蒙發源聯絡楊虎城部;郭俊杰在縣城內主持各項計劃的執行,并調遣通潤鎮的劉文伯營回本縣加強防務。

是年農歷四月六日,曹世英偕同眷屬、募僚、弁兵出城游春,石象儀認為時機已到,首先發動兵變,并飛函交口馬獻章,囑其約甄士仁一致行動。馬接信后,立即將同駐交口第一支隊王崇瑞的第三營營長程光奎邀至營房,予以扣押,并收繳了程營各連的武器;通知駐武功的楊虎城和駐三原的王玨部增援高陵;派人與李紀才聯系請其踐約;命令守城衛兵拒曹返城,解除城內曹世英衛隊營王成章和曹司令部人員的武裝,并寫一長函給曹,歷數曹世英投降直軍誤黨誤國諸罪狀。曹派人到縣城北門呼石象儀談話,遭到城樓衛兵的開槍射擊,遂避居通遠坊天主教堂。第二天,胡景翼去通遠坊見曹表示支持,旋即返三原調兵遣將進攻高陵。第四天,胡景翼命令田玉杰為指揮,率部進駐縣城西南皂樹劉村,李紀才亦率部向本縣進攻,并派李云龍部兩個營防堵交口,以阻馬獻章增援石部。當晚,田玉杰猛攻縣城南關,守軍退入城內。翌日拂曉,用火炮擊城,李紀才又造梯登城,來勢兇猛,雙方激戰正酣,劉文伯帶兵由北門入城,對石象儀之弟石象坤說:“乃兄安全,我們大家共同負責”。又說:“不受編可以,但不應使地方糜爛”,又使石象坤給石象儀傳話:“他人之事(指胡、曹受編)不必過問,只要自動下臺,方保無事,其他諸人也不至有甚危險”。幾經勸說,石象儀仍然不聽,表示要死守縣城。圍城第五天,劉文伯同石象坤解除了石象儀衛兵武裝,放張夢賓出城去通遠坊接曹世英回城主持大計。

曹世英進城后,柯、惠、郭被曹、劉用計叫出,派一排人將三人送出縣城,交李紀才部。惠幼光索筆寫了絕命書:“真理真理,人人愛你,我為你生,我為你死!”李紀才不知如何處置,又派人將三人送交給田指揮,田玉杰卻大罵曹世英重使“先人”曹操故伎,表示“不染血手”,連夜叫三原提人,胡景翼聞報,派韓子云備車將柯、惠、郭提至三原,胡以禮相待,表示歉意,并各給資助。曹世英和石象儀乃患難之交,關系殊深。不久,石亦恢復自由,從此高陵兵變結束。

紅26軍過渭河 1932年12月24日,根據中共陜西省委指示,劉志丹、謝子長領導的陜甘游擊隊,正式整編為中國工農紅軍26軍。王世泰任團長,杜衡以中央北方局特派員和中共陜西省書記身份擔任紅26軍政委兼紅二團政委。杜衡執行王明“左”傾冒險主義錯誤路線,強令部隊南下,貿然到關中腹地交通方便敵人控制較嚴的渭(南)華(縣)地區,開創新的革命根據地。

1933年夏,紅26軍政委杜衡脅迫紅二團由耀縣照金出發南下,越過敵人重重封鎖,到達三原縣時,杜衡自知南下多險,借口去西安向省委匯報工作,離隊叛變。杜衡走后,汪鋒代理軍政委。中共三原中心縣委為配合紅軍行動,派楊新成回本縣了解地方武裝情況和行軍過境路線,并與本縣地下黨組織取得聯系,以便協助。一個炎熱的晚上,紅軍兵分兩路星夜兼程,一路由劉志丹帶隊走縣城東路,一路由王世泰帶隊繞縣城西邊,趕太陽冒紅時分在高陵塔下匯合。國民黨守城地方武裝龜縮在城內不敢動彈。紅軍一槍未發,順利通過了高陵縣城,直向渭橋渡前進。

渭橋渡是西安通往渭北的咽喉要道,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。橋北有高陵保衛團派兵把守,貼崖大坡下通河口,坡上挖有深溝,溝上架設吊橋,團部設在半崖窯洞里,地勢險要,易守難攻。保衛團士兵多是些土匪和流氓無賴,他們白天睡覺,晚上害人,經常夜出放槍,勒索群眾,欺壓百姓,群眾罵他們是“人間魔鬼,明團暗匪”。保衛團小頭目薛兆蘭,兇殘成性,1932年臘月曾殺害地下黨工作人員王金貴,民憤極大。

紅軍行至渭橋渡,已是清晨九點左右,渡口吊橋高懸,靜靜悄悄,守衛的高陵保衛團因先天晚上搶人熬眼,正在窯洞里酣睡。船工們一聽是紅軍,便從自己家里拿來繩索,幫紅軍下崖,突襲保衛團團部,一槍未發,繳獲步槍20多枝,子彈幾千發,生俘30多名團兵,將作惡多端的保衛團小頭目薛兆蘭,捆押到灞橋的紅慶地方槍斃,為民除了一害。

紅軍順利地渡過渭河,劉志丹將一匹騾子和一床紅格子被,贈送給船工王得林等人,作為擺渡酬謝,船工們感激得流下了熱淚。

日機轟炸高陵 民國二十八年(1939),是中國人民反對日本侵略,進行不屈不撓英勇抗戰的第三個年頭。十月上旬,十縣保安團的部分官兵,駐扎在縣城進行短期軍事培訓。十月十二日召開軍事秘密會議,被漢奸特務探知,密告敵人。十月十三日(農歷九月初一),清晨八時許,由東北方向飛來日機八架,排成“人”字形機陣,從縣城上空掠過,此時,縣城郭家巷西北角菩薩廟后的桑園上空,有漢奸特務打信號彈,于是,日機復還縣城上空,成“一”字形,瘋狂投彈掃射。頓時高陵縣城爆炸聲震耳欲聾,硝煙彌漫,黃土飛揚,哭喊之聲不絕于耳,慘狀令人目不忍睹。據民國高陵縣警察所呈造被炸死傷姓名清冊記載:炸死27人,其中男22人,女5人。炸傷28人,其中男21人,女7人。炸毀學校、商店、民房共287間。之后,縣城內外一片慌恐,市民外逃,商店關門,學校停課,鄉間民眾多日不敢進城。

解放高陵 1949年4月,中國人民解放軍西北野戰軍在司令員彭德懷、副司令員賀龍的領導和指揮下,相繼解放了渭北諸縣。部隊在渭南固市臨潼田市一帶休整后,決定攻打高陵,由一野二軍四師十二團,擔任解放高陵任務。

5月12日,一支由前總白隊長、鄺科長帶領的60多名解放軍先頭部隊,經臨潼櫟陽逼近本縣。駐扎在本縣的國民黨90軍、38軍聞風喪膽,提前悄悄西遁,僅留90軍的第8連駐在縣城北門外。縣自衛團長康樹勛,派人下鄉搶糧、拉馬、抓丁、收繳槍支彈藥,妄圖垂死掙扎。

5月13日下午,解放軍先頭部隊逼近縣城,縣長張俊豪和康樹勛帶領自衛團7個中隊,出西門過涇河向梁村逃跑,留第四中隊守城斷后,并限令第四中隊長魏西俊趕天亮前過涇河歸隊。薄暮時刻,通遠坊上空出現信號彈5顆,駐守北門外的90軍第八連得信后倉皇逃離。

晚9時半左右,解放軍先頭部隊開始進攻縣城。約10時許,解放軍炸開北門,沖進縣城,與自衛團展開槍戰。戰斗進行到十一點左右,魏西俊忙帶隊退至縣城南門外的土壕里,企圖尋機逃跑,被解放軍密集火力所封鎖,動彈不得,60多名自衛隊官兵交融投降。紅旗插上縣城,本縣解放。

5月15日中午,西逃到朝邑莊一帶的國民黨90軍,竄至縣城西上院、郭路等村,向縣城開槍發炮。解放軍先頭部隊立即出城迎擊,適逢解放軍一野二軍四師的10團、11團、12團和炮兵團戰士,由臨潼新市急行軍趕至縣城,兵分三路,配合先頭部隊,包剿敵人。在古城村一帶和敵人展開戰斗。敵軍見勢不妙,慌忙向西逃竄。解放軍窮追不舍。次日早飯后,殲敵于涇陽縣崇文、焦村、永樂店一帶。同日反攻涇陽的國民黨馬鴻逵騎兵,被一野炮兵團和華北野戰軍18、19兵團擊垮后,一股敵軍逃竄到耿鎮一帶,又被進軍西安的南路解放軍殲滅。